天色已晚,飞虎将军司徒云鹏的军帐内,司徒云鹏坐在自己的虎皮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这几分报告,都是近期飞虎军中的一些情况,大部分是飞虎军兵士与邻近的刘将军统帅的兵士的冲突情况。
飞虎将军司徒云鹏大致浏览了一下,最近这五六天中,飞虎军和刘将军统领的队伍一共发生了十几起冲突事件,其中最严重的是今天中午,刘将军统帅的百人将潘福清殴打了三名飞虎军的兵士。
本来此事也不大,可是飞虎军的百人将陈队长带领着兵士去讨说法,却被对方说的理屈词穷,双方最后几乎爆发冲突,飞虎军的百人将陈队长带领队伍已经被刘将军统帅的部队包围了起来,若不是飞虎军裨将军出面调停,估计此事无法收场。
飞虎将军司徒云鹏脸色冰冷,他下撇的嘴角更加弧度向下,他将几份报告仍在桌子上,低声道:“刘将军的部下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屡次与我们飞虎军冲突!”
飞虎将军司徒云鹏对面坐着三名副将,其中一名副将看着司徒云鹏道:“将军,我们要不要找刘将军好好说道一下,如此不知进退,我们今后如何共事!”
司徒云鹏冷冷一笑:“共事,他刘将军不过是打个下手罢了,谈得上共事吗?”
司徒云鹏端起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道:“传我的命令,如果今后遇到与刘将军的兵士冲突,尽管动手,不用顾及什么情面,出了什么事情由我兜着。”
司徒云鹏三名副将中有张将军,与其他两名副将不同,张将军不是意气用事的莽夫,他听到司徒云鹏的话,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这种放纵兵士起冲突的命令,当真能闹出大事情的,他不由得赶紧道:“将军还请三思,如果这道命令传下去,弄不好要出大事情的,大面积的冲突一旦爆发,就不是出面调停能够解决的了。若是惊动王上,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司徒云鹏斜眼看了一下张将军,“怕什么,我飞虎将军不是被欺负大的,惹到我的头上,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什么时候都是我们飞虎军横着走,没有别人嚣张的份儿!”
司徒云鹏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他走到军帐门口,看着远处太一城的方向,“不日攻下太一城,我要好好和刘将军算算这笔账,以前他还算懂些事情,尽量控制着与我们飞虎军冲突,现在居然敢如此造次!”
灰云城里一条街巷内,两名兵士在狂跑,身后跟着一群飞虎军的兵士,他们手中都拿着一臂长的木棍,一路追赶着前方逃跑的两名兵士。
大约跑了五十丈距离后,前面狂跑的两名兵士发现这是条死胡同,他们逃跑的路线被一堵墙挡住了。
没有了路,前面逃跑的两名兵士转身,身后一群飞虎军的兵士赶到,他们看着逃跑的两名兵士道:“跑啊!你们他们跑啊!”
刚才逃命的两名兵士看着这群飞虎军的兵士道:“兄弟,大家都是当兵的,没有必要这么为难我们吧!”
一名飞虎军的兵士道:“要怪就怪你们当了刘将军的兵,这灰云城是我们飞虎军的地盘,你们到了这里就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给我打!”
一声令下,一群飞虎军兵士潮水般的冲向了两名逃跑兵士,一阵噼啪的棍棒击打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兵士的痛苦的惨叫声,在胡同内响起......。
灰云城外,一队骑兵正在巡弋,他们人数十人,例行在驻扎的兵营周围开展巡防,前方是一片树林,树木非常茂密。
一名骑兵道:“我们穿过了这片林子,再行走十里左右,今天的巡防任务完成了,哥几个快点走!早巡防完毕,我们好好休息一下。”
众骑兵大声答应着,齐齐催促胯下战马加快了脚步。
很快,骑兵们走进了树林,树林中静悄悄的,密密匝匝的树木比肩接踵,将头上的太阳光屏蔽在树林外,树林中显得非常清凉和舒适,骑兵感受着着怡人的环境,不由得行进的速度稍稍有些变慢。
就在众骑兵刚刚慢下脚步的时候,猛然间从树上和林中草丛里窜出来一群兵士,这群兵士手中都拿着短棒,呼啸着冲向了骑兵队伍。
这群手持短棒的人人数众多,大约有五十人之数,他们不由分说上来就打,手中短棒专门招呼骑兵的头部和四肢。
这队骑兵猝不及防,很快就被这群手持短棒的兵士打倒在地,身上脸上全是鲜血,有的已经昏迷过去。
被打的骑兵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他们已经看见打人的也是齐国兵士衣服,可是为啥攻击他们,一下子也没有搞明白,懵懵懂懂中就挨了一顿揍。
手持短棒的兵士们住了手,他们看着骑兵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们是飞虎军兵士,今后你们擅自到达我们驻防的地盘,就别怪我们下手无情,我们飞虎军驻防的范围,你们今后不得踏入半步!”
一声唿哨之后,这群手持短棒的兵士全部撤退,只留下一群被打的很惨的骑兵躺倒在地上。
一队辎重车辆正在往刘将军统帅的地盘行进,车辆大约有二十辆,车上装着粮食、肉食、食盐、军服、军被、军帐等物资,押送辎重的是军中的一名小队长,随行的有十名兵士。
小队长抬头看着太阳,观察了一下大概的时辰,然后对身后的车夫和兵士道:“我们加快点脚步,估计午时末应该能到达军营。”
众车夫和兵士一起高声应和,大家明显心情都很愉快,连着两三天的赶路,大家都很疲乏,终于可以歇歇脚了。
辎重车辆又行进了大约百丈左右的距离,猛然间从一片草丛中跑出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个个手持短棒,腰间挎着长刀,他们很快就将这只押送粮草的队伍包围在当中。
押送粮草的小队长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兵士道:“我们是给刘将军运送粮草的队伍,任何人等不得阻拦!”
包围粮草车的队伍中,一名手持短棒的兵士冷笑道:“我们是飞虎军,阻拦的就是刘将军的粮草车,你不报刘将军还好,既然你报上的名号,这批粮草我们就劫定了。”
押送粮草的小队长大致用眼睛看了下,包围粮草车的飞虎军兵士大约有百人之数,如果硬对抗的话,一定没有任何胜算,他大声对飞虎军的兵士道:“你们可想好了,劫持粮草车辆是砍头的重罪,如果禀报上去,你们谁都活不了。”
刚才说话的飞虎军兵士撇着嘴道:“奶奶的,你吓唬谁呢?我们飞虎军不是被吓大的,莫说你辎重车,就是金银珠宝老子都照样要留下来!”
说着话,这名飞虎军的兵士接着道:“弟兄们,给我上,人都给我打倒,东西都带走!”
飞虎军上百人开始冲锋,他们手中的短棒照着押送粮草的车夫、兵士们开始击打,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过后,地上躺倒了一群车夫和押送粮草的兵士,每个人身上和脸上都挂了彩,有一名兵士的胳膊被打断。
飞虎军开始牵马,调转马头将辎重车辆往飞虎军兵营的方向赶去。
一名飞虎军的兵士看着地上的车夫和押送粮草的兵士们道:“你们去告诉刘将军,你们的粮草车我们暂时借用一下,日后定当归还。哈哈!”
五名兵士来到一条河边,他们赶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装着六个木桶。
到了河边,兵士们依次卸下木桶,开始往桶里装水,他们是刘将军伙夫班的杂役,平时负责伙夫班的物料采购和运水等繁杂的活计。
木桶很大,兵士们用水瓢一下一下的往桶里倒水。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来到河边,他们一行大约十人,这十名骑兵直接驱马走到刘将军伙夫班杂役身边,他们策马跳到河里,将原本清澈的河水搅扰的浑浊不堪。
刘将军伙夫班兵士们停止装水,他们看着骑兵们道:“兄弟,你们这是为何?”
骑兵们微笑着道:“我们是飞虎军骑兵,你们是刘将军的兵吧?”
刘将军伙夫班兵士们点头,“我们是刘将军的兵,不知道你们弄浑河水到底为啥?我们还急着装水回去做饭呢,哥几个不要无理取闹!”
骑兵们微笑着道:“无理取闹又怎样,我们就是让你们没法装水,没有办法回去做饭!”
这种明显的挑衅让人非常不舒服,刘将军伙夫班兵士们随手抄起了身边的木棍等家什。
骑兵们看着对方的行动,一声唿哨,齐齐的亮出了短棍,策马向伙夫班兵士们冲去,这一变化有些突然。
刘将军伙夫班兵士们平时主要从事炊事工作,一般也不训练,并不擅长攻杀,伙夫班兵士们只抵抗了几个回合,就纷纷被飞虎军骑兵们打倒在地。
飞虎军骑兵看着躺倒一地的伙夫班兵士,哈哈大笑着道:“你们刘将军的兵今后给我记住,以后遇到飞虎军给我绕道走,见到我们要当缩头乌龟,露头老子就给你们砍下来!打你们都不需要理由,只是看我们的心情,心情好了,就拿你们找找乐子!”
说着话,飞虎军骑兵们嚣张的策马离开河边,河岸上留下破碎的木桶和一地的伤兵。